方行知.

语擦存戏人+亿点点小勾八话。
我写我的,谁也别管,多嘴就出击。

《山·鬼》

表独立兮山之上,云容容兮而在下。

杳冥冥兮羌昼晦,东风飘兮神灵雨。


秋水落尽人间凉,不见霞辉不见光。

自长明而下,行千山小径,嬉万溪清水,最后停留于四季山庄,彻底安置了下来。

同行之人总爱拎上个躺椅拉至院中晒太阳,旁立个酒壶足矣,一晒便要至晚上。久而久之,我也与其效仿,如此此间便多了一对四体不勤的江湖野鸳鸯。

近日雨连绵,一场秋雨一场寒,湿冷不堪的天气,还晒不得太阳。难受得极了,他便吩咐徒弟,在门口遮檐下,制备了套桌椅,说是既然管辖这片的天公不作美,无阳,那就看看远方。

他忽得兴起聊起以往,询问我:“你当时去江南,就是为了去趟这浑水?”

我摇头,说不尽然:“人言向西可剃度,向东可寻欢,我本寻欢去。只叹山鸡笨拙,我亦笨拙。”

他闻言拧上眉头,不喜这般话:“老温,莫要妄自菲薄,杨柳清风,你亦清风。”

此般最是常态,一本正经的言语,连小徒弟都生怕他又讲甚大道理,絮絮叨叨且能说上小一天。遂屁颠儿端了酒坛来,斟上满杯堵口。

“老温,喝酒了。”

我转着杯盏,思绪传向远方。少年心有烈火,饮尽忠义酒,肝胆侠气不可没。数十载阴暗,堪堪而活。好在尘埃已落——我转目与之相交——老死当下好像也并无不可。

许是烈酒上了头,鬼使神差开了口:“山中人兮芳杜若,饮石泉兮荫松柏。”话即一出,便暗叫不好,拦下来的大道理兴许又要冒了头。便又扯皮移开一句:“阿絮,你可信山鬼啊?”

然而并未得音,他沉默许久,复斟满杯,端盏敬于远方。

……

风雨声大作,话头吹散在风里。

再问他所言为何,他便只笑道:“话不好听不得讲,酒杯太浅,不过幸好来日方长。”

我摇头作罢,与之碰杯,酒刚过喉,又听清晰一言:“四季山庄清净,有你这一个恶鬼头子就够麻烦了。”

此时风暖,我也笑起,即得眼前人,便是寻欢来。


——君思我兮莫作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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